桐屿TongYu

一个写故事的。

【现代BL】人间的某年某月『番外.伴旅(02)』

CP:温柔霸总攻 宋涵 × 甜受 白越扬


>现代背景

>时间点为为主线剧情后的第六年

>一个不怎么温馨的惩fa期狠拍,HE,有甜甜的Aftercare



『番外.伴旅(02)』


  白越扬失眠了,瞪着酸涩的眼睛数天花板上陈旧墙壁的纹路,直到凌晨。一整夜,他的脑海里如同塞卝入千团乱码,混乱不堪。


  又是阴云密布,大朵厚重沉闷的灰云过境,高楼安静地隐没在浓郁的白雾之中。


  临近天大亮时白越扬迷迷糊糊打了个盹,直到被靳波的来电惊醒,他才恍然发觉时间已经不早,微弱的光亮大多被双层隔光窗帘阻挡,屋中昏暗仿佛仍置身夜晚。


  浑浊的双眼渐渐找回焦距,手卝机屏幕上只有一个古怪的符号,白越扬昨晚存储靳波时,心中有些抗拒输入那人的名字或者代称,所以从输入法里随便挑了个符号。


  “白先生,早上好。”


  白越扬接起电卝话,靳波的声音传来,礼貌客套,似乎带着点儿精明和算计。白越扬将手卝机开启免提,放到枕边,堪堪翻过发卝麻僵硬的身卝子,四肢舒展仰面朝天。“早上好,靳律师。”说话时,突然一口血痰呛进喉卝咙,白越扬赶忙坐起,拍着胸口连咳数声才勉强顺过气。方才他便觉得身上不爽,喉卝咙肿痛,关节酸胀,仿佛生锈坏死一般,刚刚苏醒的大脑运转愈发迟钝。他后知后觉伸出手盖在额头上,不正常的高温烧灼发凉的手心——发烧了,许是因为连日来为论文操劳,昨夜又吹了阵冷风,今晨才会如此。


  “白先生,还好吗?”电卝话那边,靳波关心到。


  “无妨。”白越扬来到盥洗室,将口卝中污物吐净,“要出发了吗?”


  靳波又换上公事公办的态度:“不着急,您可以再休息一会儿或者吃个早餐。十五分钟后我到酒店前大门接您,一辆本地牌照的黑色SUV。”


  敲定过出发时间,白越扬又回床卝上躺了几分钟,虽是疲累,却全无睡意,干脆也不勉强自己。起床烧上一壶饮用水,他钻进浴卝室冲澡。热水稍稍抚卝慰发冷酸痛的躯体,头脑也清卝醒许多。如果可以,这件事最好今天之内彻底解决。他盘算着结束之后乘坐最近的航班离开,以最快速度返回学校——虽然慈祥和蔼的教授一定会准许他延长假期的请求,可他此番瞒着宋涵回国,待得太久难免夜长梦多。


  洗过澡,吧台的电热水壶刚好切换至保温状态。白越扬为自己泡了一杯黑咖啡,顶着湿卝漉卝漉的头发倚在落地窗边看街景,一辆黑色SUV缓缓驶入酒店前广卝场大门。


  到底要不要去见王宁锐?


  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宋涵?


  白越扬有些犹豫。


  从收到电子邮件起,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,相信自己的直觉,更要相信宋涵。不管宋涵在外人眼中有多么不堪,同宋涵一起生活数年的白越扬最清楚他为人如何,至少,男人对他一片真心,那些融进每个细节的关心和绝对偏爱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。在白越扬看来,信中卝出现过的诸如“阴毒”、“算计”这类刺眼的形容词根本和宋涵不沾边,那些筹划周密、步步为营的局也像天方夜谭,他明明不相信信中所说的一切,也没有怀疑宋涵的真心,可他顺遂内心做出的选择,是当下这个结果。


  白越扬终究还是在意的,在意就此改变自己命运的人生转折。


  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,白越扬收拾得体后下楼。酒店大厅外正停着靳波的黑色SUV,见他走来,那人提前下车,等在后排座位门边。


  上了车,靳波告诉白越扬从酒店到监狱大概三十分钟的路程,此后二人再无交流。靳波不说,白越扬也不问,他头痛欲裂,人也不精神,生怕冲动之下说的哪句话存在纰漏被靳波抓了把柄。他有些紧张,绷着后背坐卝姿端正,仰头靠在颈枕上闭目养神,双手十指交扣放在腿上,汗津津的掌心间拢着沉默的手卝机。


  车行平稳,白越扬半睡半醒间做了一个简短的梦。梦里有一个没有出现面容的男人,他十分愤怒,白越扬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宋涵,也不确定那人到底为何事而愤怒,当他想要开口向那人解释时,梦中断了——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到了,靳波用指尖轻拍几下他的肩膀将他叫醒,礼貌地拉开车门请他下车。


  之后二人仍是全无交流,白越扬跟着靳波走完一系列必要流程,最后独自一人坐在接见室的巨大玻璃隔断前。等待期间,他又开始胡思乱想,脑袋乱糟糟的,好像有很多很多烦心事,细细理来却好像又空无一物。


  不多时,狱卝警押着王宁锐前来,许是被人关照了的,王宁锐看起来并不像白越扬想象中的那般糟糕。


  得到允许后,王宁锐拿起听筒,冲厚玻璃外的白越扬暧昧地勾勾嘴角:“哟,好久不见啊小朋友。”还是那令人讨厌的玩世不恭的口气。


  关于王宁锐,白越扬没有任何愉快的记忆,哪怕深知那人现在全无自卝由,心底里对那人仍是有些惧怕。“时间有限,说正题吧。”白越扬垂眸回避王宁锐直白的审视目光,对方仿佛能用双眼脱掉他身上的每一件蔽体遮羞的衣服。


  “嘶——你这一身……”王宁锐笑了笑,阴阳怪气道:“不得了,我那个好弟卝弟真是宠你,你这一身名牌得好几十万吧。”


  白越扬不禁发卝抖,下意识藏起带着手表的左手手腕。那只手表和宋涵经常佩戴的一只是同款,他不关注自己身上的衣物卝价卝格几何,只知这块手表出自有百年历卝史的国际品牌,造价不菲。


  王宁锐故作不经意:“哦,这只表啊,不贵,也就百十来万吧。”


  白越扬恼卝羞卝成卝怒,通红的双目瞪向王宁锐,压低声音怒斥道:“你找我见面到底想说什么!”


  “差点儿忘了。”王宁锐波澜不惊,一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,垂眸睥睨白越扬气急败坏的丑样子,“说起来,宋涵怎么就舍得送你出国呢?还这么多年?”


  白越扬吼道:“王宁锐!”


  “哎呦,生什么气嘛。”王宁锐摆摆手,眉飞色舞:“我让靳波准备了点儿好东西,他一会儿就会给你。”他故意卖关子,停顿片刻才又说:“你不如翻一翻宋涵的书房或者办公室,可能有卝意外惊喜。”他突然眉头紧皱,咂咂嘴面露难色,“不过嘛,我那个好弟卝弟做事谨慎,那种毁名声的事儿,他不会留下证据的。”


  白越扬急切追问:“你把话说清楚!”


  王宁锐故意不接茬,自顾自地继续说:“哦,对了,白越扬,你替我问问宋涵,他有没有好好照顾潘攀?”他稍稍眯眼,似是想起了愉快的事情,满足地舔卝了舔舌卝头:“那孩子被我调卝教得很好,厉害得不得了。”他冲话筒吹了口气,轻笑道:“潘攀比你会伺候人,你说宋涵会不会喜欢呢?”


  “王宁锐!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白越扬愤怒地战起身,恨不得砸碎玻璃把王宁锐拽到自己面前痛揍一顿。


  王宁锐不答,任凭白越扬在对面喊得声嘶力竭。他放下话筒,冲白越扬挑挑眉做了个飞吻,起身跟随狱卝警离开。


  白越扬在王宁锐受了一肚子气,见到靳波时也没个好脸色。


  一步步进展都在计划之中,靳波自然不在意白越扬把气撒在他身上,虽然少年人极力保持得体并未如从。他将一只密封了的牛皮纸文件袋交给白越扬,终于开启今天二人见面后的第二次简明扼要的交谈:“白先生,我送您回酒店。”


  “不用。”白越扬另外报了个地址,是自家附近的一家连卝锁超市。


  返程路上,白越扬拿着那只牛皮纸文件袋,犹豫许久还是没有拆。沉甸甸的袋子,里面放着的东西可能会再一次改写他的人生。


  白越扬因持续发烧一直闭目养神,可这次他没能睡着。到达指定地点,他不等靳波招呼便先行下了车,那人与他道再见,他只是悻悻地点了点头。


  这个时间,宋涵通常还不会下班。白越扬一路小跑往家赶,家里果然没人,乐乐也不知道钻到哪里睡懒觉去了。


  书房,办公室……


  白越扬顾不上喘口气,一步三台阶的来到二楼。宋涵的书房从来不上锁,他刚被男人带回家时就可以自卝由出入这里。正如王宁锐所言,宋涵向来谨慎,工作上的重要文件都会妥善保管。白越扬想赌一把,赌自己没爱错人,赌一切都只是意外,但冥冥之中,心底有个声音在逐渐放大:真卝相,我想知道真卝相!


  他开始翻箱倒柜,扒乱的书籍和文件来不及放回原位,有些零散的掉落在地。心中莫名的不安愈发明晰,他在书柜顶层找到了一只落了灰的透卝明文件袋,第一页正是自己多年卝前的照片,面庞稚卝嫩,黑白印刷。


  这是?


  “你在找什么?”


 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男人的声音。


  白越扬惊恐万分,猛地转过头,只见宋涵正站在书房门边望向自己。


  “你在找什么?”男人又问了一遍。


  白越扬慌乱不已,捏着文件袋,无意间触卝碰到了自己的手指,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他总觉得五指看着奇怪。


  不见了,那只本该戴在无名指上的他和宋涵的婚戒,不见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- TBC -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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咳咳,如果可以的话,想看到大家的评论QW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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